想打出友情支線的我做錯了什麽+作者+聖耶耶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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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這個世界一定出了什麽問題。
淺井未來邁着沉重的步伐打開客房的房門,神色恍惚地繞過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琴酒,重重地将自己扔進被子裏。
她沒辦法想象自己在聽到忌野美千子說話的那刻,臉上究竟是一副怎樣的表情。應該是融化了吧,那個時候她的每個五官都在漂移,被忌野美千子握着的手抖得不成樣子。
——怎麽能展開這種“哥哥可以,妹妹也可以”的劇情啊!魅力值,你都幹了什麽好事?
淺井未來隔着被子嗚咽,她再也不大放厥詞什麽大家都是我的翅膀,好恐怖啊,恐怖得她記憶都喪失了,她連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都不知道。
這段記憶完全被巨大的沖擊給擊垮,現在淺井未來的視網膜上還是忌野美千子那張抵着她鼻尖說話的臉。
“琴酒。”淺井未來轉頭,半邊臉還躲在被子後面,用平靜到可怕的語氣對他說話,“如果有人跟你說——你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的東西我也可以給你,你怎麽理解這句話。”
琴酒:“……?”
這幾天非常閑的殺手翹着腿将報紙放在膝蓋上,順滑筆直的頭發散在座椅兩側,即使是在室内他也不忘戴上他那标志性的帽子。聽到淺井未來的問題,他稍稍擡了擡眼皮,審視般地看了淺井未來一眼,随即又把注意力放在報紙上。
“誰和你說的這句話?這不是再明顯不過嗎?他在邀請你。”
淺井未來凝重地糾正:“是她,是忌野美千子。”
琴酒擡頭認真地和淺井未來對視,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沒在他們計劃上的忌野美千子隻在今天下午和淺井未來有過交集,短短一個下午就變成這樣的局面,即使是貝爾摩德也很少見到——
“你是打算雙管齊下?也不錯,看來你還是有些行動力的,忌野秀禾那邊還不确定知道保險櫃的密碼呢,從他的妹妹身上下手也是一個辦法。”
淺井未來:“……我是想問你這種事情正不正常不是讓你從效率論上評價啊!”
男人莫名其妙地看了淺井未來一眼,突然冷笑兩聲,他的表情介于“除了效率論之外還要評價什麽”以及“正常工作手段罷了有什麽值得奇怪的”,冷淡地開口:
“畢竟從前期的資料上看,你也知道那個忌野美千子和正常人還是有些差距的吧?”
淺井未來讷讷地點頭稱是。
但還是非常吓人。那一瞬間,她的腦袋裏飄過了很多大宅門狗血高頻熱詞,包含了倫理、兄妹、多人等限制級劇情從她的記憶中呼嘯而過,她盯着忌野美千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内心最終咯噔一下定格在“你瘋了吧”四個大字上。
“宴會就在明天,忌野秀禾那邊應該更有保障吧?就算從忌野美千子口中得到答案恐怕需要存疑,那個女人不論從哪裏看都透露着虛僞的味道。”
“我知道——”少女杵着腦袋,淩亂的發絲被她捋到一邊,她盤腿坐在床上思索,“忌野秀禾那邊已經監控得差不多了,他身邊的資料幹淨得可怕,跟忌野家的産業完全沒有關系,我有次對話提到了保險箱,他明确說過他和忌野美千子都知道密碼。”
“那不就行了,在明天之前從他的嘴裏把密碼撬出來。”
“明天、說起來明天宴會的騷亂組織那邊是怎麽安排的?”淺井未來好奇地問道。
“這你不需要管。”琴酒冷淡地看着她,以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朝着最上潮說,“你隻需要趁亂去書房就可以,騷亂足夠大到這個程度。”
……
即使和琴酒打過包票,淺井未來直到現在,對如何得到密碼一事毫無頭緒。
在被忌野美千子的暴言沖擊的那刻,她甚至想脫口而出“不如把保險箱密碼告訴我否則宴會第二天你就會在東京灣看到我的屍體”。
但轉念一想,她似乎也隻能抱着忌野秀禾痛哭,哀求他告訴自己密碼……過程上好像并沒什麽差别啊!
劇本中的美人計在怎麽樣也不能做到勾勾手對方就把所有信息告訴自己,這已經不是蠱惑,完全是洗腦需要報警的範疇,她擅長的是找到物理意義上的資料,而不是這種在大腦裏的資料。
就算如願以償接近了對方,這種秘密怎麽會告訴相處不到一個月的新認識的女性呢?如果不是密碼是個鑰匙的話,美人計還有點用處,這種時候明明更适合琴酒出馬拷問吧?
除非……不不不、這個除非就有點可怕了。
淺井未來把那個猜測摁回腦袋深處,要不是那個保險箱是鑲嵌在牆壁裏的,她都想跟琴酒建議不如先把保險箱搬走再從長計議。
少女在接觸到忌野秀禾的時候,就發現她這本龐大的劇本似乎隻寫了個精彩的開頭,過程一塌糊塗,完全看不到結尾。說實話她都不知道琴酒到底有什麽自信她可以完成任務,總不能是覺得她随便勾勾手對方就把密碼送上來?
這樣的困惑一直持續到第二天。
忌野秀禾來接淺井未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對方化妝也遮蓋不住的疲憊,他把準備好的稱贊咽了回去,擔憂地問道:“昨晚沒有休息好嗎?淺井小姐。”
“一想到要宴會就……”淺井未來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地挽着青年的小臂,朝他微微一笑,“讓您見笑了,今天我一定會是合格的女伴。”
忌野秀禾輕輕發出一聲歎息,他伸手梳理淺井未來的頭發:“淺井小姐,你是不是想要……”
“你們兩個還沒好麽?”
走廊的盡頭,忌野美千子穿着利索的裙裝,如履平地地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來,熱情地朝他們兩個打招呼。淺井未來微微颔首後,對上了擺着職業笑容的安室透。
淺井未來:“……您好。”
安室透:“……您好。”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微妙地擦過眼神,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你跟安室先生好像發生了些什麽,是有争吵嗎?”遠遠地跟在後面,忌野秀禾跟淺井未來輕聲說話。
“争吵說不算,就是……安室先生似乎有些奇怪,美千子小姐選他做男伴沒關系嗎?最好還是不要讓他參加宴會。”淺井未來捂着嘴,小聲地回答。
反正過了今天她和安室透十有八九不會再見面,少女毫不客氣地上眼藥,同行之間能有什麽情誼呢!她今天就要給安室透水深火熱的生活加一把火。
“确實美千子每次選的男伴都有些……”忌野秀禾若有所思,不過很快他又變成那副慣常的開朗樣,不太在意地搖頭,“不過每次都沒有意外,我想美千子選安室先生做男伴一定有她的原因,反正她會處理好的。”
淺井未來神色一凜:“……”
每次?處理?意思是她有可能明天會跟安室透一起在東京灣被發現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她真的被扔在東京灣,一定琴酒的私人報複,畢竟她給琴酒安了這麽一個具有濃重色彩的身份(并沒有用上),爲了防止意外發生,她是不是應該提前設好定時郵件讓正義使者來阻止琴酒的暴行。
淺井未來沒有注意到忌野秀禾的表情,百感交雜地踏進了光鮮亮麗的宴會大廳——
挑高的穹頂上面點綴着碎鑽一樣的吊燈,這些如同零散星點般的細碎簇擁着巨大的、沉甸的、挂滿流蘇般燈帶的主燈。
大廳裏的人并不多,這個宴會的邀請函有限,不然大家也不用這麽想着各種辦法混入其中。淺井未來在大廳的角落看到了琴酒,對方手裏拿着高腳杯,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在和少女眼神交錯的瞬間,他悠閑地舉起酒杯,朝她做了個手勢。
好擔心啊。
淺井未來對組織搞破壞的能力是信賴的,遊戲發行時候在直升機上掃射東京塔的宣傳場面把她一整年的震撼都用光了,她唯一擔心的就是組織在這方面太優秀,一不小心把這個大廳給轟炸成廢墟。
到底有什麽事情是能夠造成一定混亂又不至于終止宴會的?
從她這一個月的旁敲側擊來看,這次宴會的審核非常嚴格。忌野浩昌所名下的軍工集團樹敵不少,每個賓客的進入都會經過層層檢查,确保沒有可疑人物進入會場。
可疑人物淺井未來暗暗腹诽:“……肯定還是混進了很多不良人士吧!像她和安室透這種人都堂然皇之地站在中心地帶,何況那些在四周伺機而動的人?”
按照經典的劇情發展,應該是很不符合邏輯的“被軍工集團搞得家破人亡,從小在失去父親的仇恨下長大的犯罪嫌疑人苦心竭力混進會場,被憤懑和痛苦啃噬的内心讓他在暗處舉起手槍,對準站在聚光燈下面的男男女女”這樣的故事。
俗套但經典。
淺井未來環顧四周,沒有看到自己臆想中的犯罪嫌疑人,反而吸引了更多目光。
黑發綠眼的少女挽着忌野秀禾的手,站在人群中間,自然地逡巡着四周,人造的日光讓她的眼底近乎透明,發梢夾在小巧精緻的耳朵後面,從側面可以看到少女挺拔的後頸和脊背,像一尊優雅美麗的浮雕。
淺井未來對這樣的目光已經感到很熟悉了——那個人物屬性界面在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如上面所說,這裏确實是一個真實的世界,隻是偶爾、特别是在這種時刻,在這樣豔羨和戀慕交織的時刻,她總會有種虛幻感。
那個魅力值的機制是什麽?不同人對她的态度又各有千秋,這種虛假又現實的判定在哪?這些更多的問題被她掩蓋在内心深處,隻是在喘息的片刻,會重新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一股細小的力從她的手腕傳來,她擡頭對上了忌野秀禾的微微皺着眉頭的表情,他從今天出現那一刻看起來就不怎麽開心,和在那邊瘋狂社交的忌野美千子對比鮮明。
“怎麽了,忌野先生?”
在嘈雜的人聲中,忌野秀禾的話無比清晰——
“總覺得這個時候不說點什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盯着淺井未來微微縮小的瞳孔,說出令少女無比想要回避的傾訴,“我很喜歡淺井小姐,如果能再認識久一點,這樣的心情或許能更加深刻。現在的我,僅僅隻是膚淺的喜歡,喜歡您的外貌和……空無一物又彷徨的内心。”
“忌野先生——”淺井未來忍不住開口,随即又把嘴唇抿緊,像岸上幹涸的魚。
頂上的吊燈猶如日光一樣将她曬傷,忌野秀禾的話化成鉚釘直直地穿過她紮向地面。
“不是在責怪您,和您相處的時光很開心。”忌野秀禾微微一笑,貼緊了少女的臉龐,在耳邊輕輕說道,“您不忍心開口的話,我就直說了,您想要書房保險櫃的密碼吧?”
時間在這刻放慢,淺井未來慌亂地看着四周,有一處金屬的反光在暗處閃爍了兩下。一聲小小的破空聲和忌野秀禾的話重疊在了一起。
“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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